三四千,乐乐的奶粉尿不湿两三千,要是生病,那还不知道多少。我还要给老家每个月寄两千,剩下的还要每个月各种开支。我真的是连病都不敢生,因为我一倒下去,这个家就完了,房贷还不上房子被收走,我在这城市打拼这么多年,就全完了,乐乐跟晓倩要挨饿……”
刘杰的声音满是酸楚:“亮子,在这个城市生存,没有谁是容易的。你以为我想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我也看不起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像你那样潇洒,可是我潇洒的后果呢?我升不上去,一个月继续拿这点,物价上涨,乐乐以后要上学……所有的这一切,你能体会吗?我也想每天抱着乐乐,拉着晓倩,一家人去公园去游乐场。我们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可是每天我能见到他们的时间,就只有回家睡觉的那么几个小时,乐乐都会说话了,可是我一个多月没有听过他叫我爸爸了……”
“别说了!”张一亮大吼道,他听不下去了,那种男人的心酸和无奈,他不想体会。
“我说这些,不是为自己开脱,我知道我也不可能挽回你这个朋友,但是亮子,真的希望,我们不要这样,像仇人一样……”刘杰说不下去了。
张一亮深吸一口气:“刘杰,我跟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过去的全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