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驭倚在温笙肩头,脸上没有任何颜色。
苍白,虚弱。
他和照片上的女人长相不算相像,但那样病态的白皙与夺人眼球的精致却极度相似。就连他眼中此时的空洞与暗沉,都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周驭说:“算我命大,佣人赶回来,尖叫着把我从她手里抢下,刀子只划破了我的手臂。伤口也不深,流点血就好了。”
他语气平淡,淡漠地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不,他甚至也不会为别人的故事动容。
温笙贴在他的脸颊,试图给他一些温暖。她扶着他的手臂,想象着他受伤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想象不出他所描绘的场景。
她以为自己的原生家庭已经超乎寻常,但她没想到周驭的遭遇却超乎寻常到她无法想象。
“周驭。”
温笙哽咽着轻轻叫他的名字。
山风习习,吹动她散落的发丝在周驭眼前晃动,一丝丝,一缕缕,将他眼前的回忆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他锁骨上的那一行纹身,是他满月时,一个游方僧替他纹的。
算那个游方僧还有一丝良知,面对眼前嚎啕大哭的婴儿,于心不忍,给他留下的除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