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
安全来接他,副驾上还有严佑琴。
她飞机刚刚落地,正准备到他的公寓去找他,却被一个电话安排到了这里。
看着周驭从那栋破旧的单元楼出来,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他微敞的领口下甚至还有隐约粉色的痕迹。
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严佑琴攥紧了拳头。
后视镜里,周驭正倚着车窗在发呆。
他望着窗外,侧脸被街道上的霓虹映照,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将他精致的面容映成一幅绝美的画作。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现过这样的一面。
安静,平淡。眼里无一丝波澜,却没有任何寒意外涌。
就像一潭没有任何生气的死水,平淡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死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佑琴皱紧了眉头望向安全,安全却也不能给她一个答案。
分明刚才他们在派出所门口分开的时候,周驭还生动得像个刚恋爱的小孩子,这会儿却死沉着像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短短几个小时,这样的转变也未免太令人难以适应。
但最令人难以适应,却不是此时的周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