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灰白,喉部被白色的纱布贴着,有一根两支粗细的管子联通她的身体和呼吸机,还有各种周驭不认识的仪器在她身边发出微弱的呜鸣。
周驭推门进来,脚步只顿了一瞬便直奔向温笙。
温笙没有抬头,被周驭搂进怀里的时候,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烟草气息,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开始蓄积。
他抱她很紧,手臂用力地让她发疼。
温笙也一样。
她死死地环住周驭的腰身,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开口,全是呜咽。
“周驭……”
“我在,我在。”周驭凝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眉头皱得很紧。
在进病房之前,他已经去护士站看过病例。
突发性心梗,没有征兆,如果不是温笙发现的及时,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周驭不懂生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一个明明昨天还是那么生动的人,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走向了生命的尽头,面色如此灰败地躺在他眼前,他愈发不能明了。
老天爷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心肠,他真的不懂。
温笙在他怀里发着抖。她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