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伤口传来刺痛。
周驭抬手,在碰到纱布之前又放下。
微敛的桃花眼中暗芒微闪。
覃涯那些人是真的想让他死,一个个下手当真不留半点情面。
亏得他命大。
他舔舔唇角,抬眼。
对面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口,淡淡的光线映在纱帘上,隐约能看见有道纤细的人影在那之后。
周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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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过暴雨,翌日就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燥热天。
房间里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慢悠悠搅动着空气,有风,但不够解热。
温笙是被热醒的。
脸颊边有黏腻的汗意,她随意地抹了一把,睁开眼睛,上午的阳光穿透纱帘,在房间里洒下了满室的热烈。
好热。
温笙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望着空中的某一个点。
房间外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传进来——
“来来,一个装这屋,一个装我孙女那屋。慢点放,慢点放。”
是奶奶。
她在干嘛?
温笙醒过神来,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客厅里,几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