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情却奇异地平和了下来。
回到房间,温笙没有开大灯,台灯的光线淡淡柔柔地倾泻出来,满室宁静。
她出门前洗过澡了,但中间去了医院,又出了汗。
简单地拿了衣服,温笙转去浴室。
热水从头顶洒下,温笙脑海里浮现出了周驭的脸。
‘能去你家借宿么。’
温笙想不通,这人是如何做到如此坦然的,直白的,甚至理直气壮的,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更何况,几个小时之前,是她救了他。
‘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她这么威胁他,然后快步离开,小跑着上楼。
他果然没再跟上来。
想起那个神情轻佻的男人,温笙绝对有理由怀疑,如果她不那么说,那么这接下来将会发生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所谓人不可貌相,用在周驭身上倒是十分合适。
温笙看过他的身份证,尽管他如今被伤痕掩盖了长相,但证件上的登记照却是不能骗人的。
寸头,桃花眼,高鼻梁,菲薄的唇。
他长了一张轮廓分明却又极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