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这次发了毒誓,今夜一定赶来,明日他陪你一道去齐国。”言外之意,就是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今夜就是豁了命,也要过来的。
闽钰儿不由得笑了。
末了闽挞常回去,教礼仪的嬷嬷过来,规规矩矩站成一排,开始教闽钰儿一些出阁要注意的事情。
譬如衣服要如何穿,出门要如何走,一旦坐上喜轿就不能再在外人露面,除非是正式成亲了。
她最是怕这些了,何况现在齐叔晏也不在,她商量道:“嬷嬷,能不要这么麻烦吗?”
横竖她有经验了,这些都是走一遍形式,没什么作用。
嬷嬷皱眉,“公主,恐怕这不行。还是要按着规矩来,否则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如何向主公交待?”
“好吧好吧,那行。”闽钰儿摇手。
正说着,外面来了两人,孟辞走在前面,江憺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换上了一身金纹红袍,长发盘到身后,长长的衣角几乎坠到了地面。
“公主。”他们说,“是出发的时辰了。”
窗外正是晓色,隐隐有细雪,闽钰儿看了外间一眼,就想起齐叔晏一身玄色衣衫,奔赴在冰川下的场景。
这一去,就是斯人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