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潜伏伪装,没有佩戴任何相衬肤色的镯子,干干净净的,唯有指尖碰到了血。
她抚上他的脸。
“可是我累了,算我们金家欠你的,如今还你一命,我实在不想与你纠缠。可能今天我会死在这里,也许不会,但是——”
血在他凉薄却发红的眼尾划下痕迹。
“只要我不再见到你,都是好的。”
金二小姐笑了一笑。
他见过她诸般情态,有烟视媚行款款而来的抬头一笑,也有烈焰红唇与他抵死缠绵的轻蔑浅笑,更有争锋相对共同为敌的厌恶假笑。
唯独没有这一笑来得认真,认真得疏离,让陈愿骤感慌乱无措。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的异能,不能看穿人体,我根本不知道你怀孕,我要是知道我怎么会……琳琅,好,好,是我的错,你听我说,我们先去看医生,其他的事,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然而女人没等到他的解释,因为失血过多,又情绪激动,终于昏厥过去。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年轻男人瞬间陷入了焦躁的漩涡,整个房间的气流由于他气息的紊乱变得扭曲。
他抱着人冲出去。
旗袍女人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