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轻微的咳嗽声引起场中众人注意。
琳琅被韦渊挟持在胸前,戒刀吻在颈侧。
瓷白的肌肤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蜿蜒落下,染红衣襟,
对方箍得太紧,她难受地低咳起来。
为了今日的出家剃度,长公主敛了华裾鹤氅的绝世光华,一身素衣玉簪,腰如细细柳枝,轻脆易折。眼下她深陷桎梏,苍白憔悴几分,与颈上的血迹相衬,艳靡得惊人。
她眉眼泛着倦色,依旧掷地有声,呵斥他,“你疯了不成,谁教你这以命换命的蠢法子?”
元怀贞一怔。
师娘甚少会发这么大的火,往常她生气,至多是眉梢唇角流露出三分痕迹。
她第一次把他骂到狗血淋头,还是师傅逼着他发毒誓那日。
——元怀贞,我当初送你上山,让你拜师学艺,你学的是什么?毫无底线地妥协吗?
——疼不疼?
——你别唬我,这血味这么浓,你的伤定是重了,快别跪了,回去上药。
他依稀记得,她指尖触碰他颊上的掌印那一抹温热。
那热,好似他幼时睡在花枝底下的潮热,一团团一簇簇的甜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