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开了一线明光,帐内一片温热昏暗。
二十及冠的郎君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双手撑在她的颈侧,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遮天蔽日的黑影,将身后的天光遮得一丝不剩。
他错开了琳琅的眼睛,胸膛又伏了下去。
少年的呼吸贴着她的心口,嘴里吞着气儿,含糊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什么小五,什么大师兄……”
“听不懂也没关系。”
琳琅指尖触摸对方的脉搏,尾指勾缠他的手指,放在发上,“那日是翻经节,我与你大师兄一同去了秦城佛寺,回去的路上,我的春蚕蛊开始毒发。我疼痛难忍,让你的大师兄去秦楼楚馆替我寻个干净清白的小倌儿,他寻是寻来了,又中途反悔,一脚踹翻木门,将可怜的小倌儿生生摔晕。”
“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千机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你可能想象不到,你大师兄一贯稳重自持,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那般着急的模样,眼睛是红的,全身的衣衫湿透,也许是大夫的缘故,他的肌肤与头发透着药草的气息,让人安神宁心。”
琳琅勾唇,容色清浅,笑得瑰丽。
“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