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慈父、严师等多重身份,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既是一座牢固的靠山,又是可怕的戒尺,督促着他不断勤学进取。
巫马沛自小长在宫里,由于舅舅力压群臣宗室,坚持不纳后宫,偌大的皇城全是他一个人的撒野地盘,连商议国之大事的丹宸殿也是说进就进,舅舅至多是训斥他一句,不许他光着脚丫子跑,免得着凉生病。
一到冬天,舅舅袖子里备的不是暖袋,而是小孩儿的足袋,常常是奏折批到半路,舅舅放下朱砂笔,开始满皇城找他,非要亲眼看着小外甥儿穿上鞋袜、披上斗篷、裹得跟小粽子似的,他才松了一口气,健步如飞地回去继续干活儿。
启蒙之后,巫马沛叛逆厌学,那些个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大儒们,差不多都被小太子祸害过,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成群结队跑去舅舅面前哭诉告状。
那几天,舅舅的袖子湿漉漉的,全是被老师们哭湿的。
结果呢?调皮捣蛋的小太子被他的皇帝舅舅拎着揍了一顿。
他很不服气,又哭又闹,终于哭得舅舅心软,给他骑了一晚上的大马。
虽然舅舅从不在他面前说自己的事儿,巫马沛却是个闲不住的小霸王,早从老嬷嬷老太监的嘴里把舅舅的丰功伟绩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