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软硬不一的铅笔落在纸上,发出或沉或浅的声音,似微风扫过窗外的红枫枝叶。
画室里偶尔响起低低的交谈声。
“嗳,琳琅,你家唐哥哥怎么了?”
靠窗的女生一边刨着铅笔,趁着空档追问琳琅方才的八卦。
教人体素描的教授对课堂的管制一向很松,只要不妨碍别人,允许学生在上课时间到外头接电话。谁知道唐朔不按牌理出牌,扯着嗓子嘶吼,不止是隔着一扇玻璃窗的美术系同学听得清清楚楚,连走廊外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对琳琅投以好奇的目光。
度大学生的爱好不多,吃瓜是他们每天奔走在恐怖课业中笑着活下去的重要动力,他们还想凑近听呢,女神啪的一下就挂线,手机揣兜里了。吃瓜吃到一半的同学只能扼腕叹息,体会了一把半路跳车的悲痛心情。
此时又听人提起来,他们赶紧竖起耳朵,手上的动作放慢数倍。
琳琅看了一眼说话的女生。
度大进入了十月下旬,红枫遍地,天气算不得冷,对方穿了一条白色的小吊带,腰下是蛋糕网纱裙,显得可爱又俏皮。她还挑了短款宽松的牛仔外套,在画画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小露香肩,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