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合身了。
旗袍的每一寸的裁剪恰到好处,仿佛是被男人拥在怀里,在耳鬓厮磨之间,亲手丈量了袅娜腰肢的尺寸。可是送出旗袍的人,不是新娘的丈夫,也不是亲密的女伴,而是隔了一层疏离辈分的男性长辈。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去?”男人反问。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菱唇微咬,饱满水润的嫣红压出深痕。
氛围无形变得焦灼。
“刺啦——”
笔锋几欲划破薄薄的纸张。
突然之间,钢笔啪的一声合上帽盖,紧接着是椅子被挪开的咯吱声响。
当男人离开了座椅,高大瘦长的身形瞬间显露,如同初露峥嵘的冰山一角,携着骇人声势,令原本宽阔的空间逼仄起来。
他挂了外套,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隐约显出厚实的肌肉轮廓,扣子没有一枚是绷开翘起的,整整齐齐,扣得严丝合缝,做派严谨而考究。
或许董事长爸爸有重度强迫症。琳琅想道。
他走到琳琅面前,视线也从刚才的平视变成了俯视,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与他对话。
“我以为……你会送我回去的。”她慢半拍回应。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