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沉甸甸的重量,难为他戴了这么久。
“怎么不摘下来?脖子压得不疼吗?”
法老垂着茂密的黑睫毛,他的视线揽住了琳琅的纤细腰身,低声说,“我怕摘了,您在这里认不出我来。”
这是什么小孩儿的理由?她难道不会认脸吗?
姐姐的指尖如羽毛一般,温柔捧着他的发。
窄细的玻璃窗映出她此时的姿态,微微低头,神情专注,一绺发丝荡到耳边,是可爱的黑色小卷儿。
“呀——”
琳琅喉咙里发出惊讶的声音。
黑发法老搂住了她的手臂,眼尾跟嘴角下坠着——像是讨不到糖而胡乱发脾气的孩童。
“你又怎么了?”
她无奈拍了拍他脑袋。
“蒙蒙……真的那么让您讨厌?”
琳琅保持缄默。
“这些年,我总是毫不犹豫追随您的脚步,您的指令是我永恒的军旗,我不敢违抗,我担心不合格的作品会被您舍弃,您一向自私无情,我知道的。您既然喜欢他们的仁慈、善良、高贵,为什么不能喜欢我的忠心与唯一呢?”
拉美西斯二世喃喃地道,“姐姐,我快苦死了,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