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揪着对方的头发跟耳朵,从院子头滚到院子尾,从院子尾滚到院子头,水火不容,偏偏势均力敌,于是较劲了好久,还把男主人亲手种植的四时花草毁了个遍。
那天小姑娘被一向宠爱她的爹爹罚站了。
那小鬼还不消停,光明正大地爬上她家的墙头,顶着一副鼻青脸肿却趾高气扬的小模样,懒洋洋看她罚站。
小姑娘真是恨死了那个姓崔的。
她现在就想爹爹快点好起来,然后搬到别的地方,哪怕是琉璃镇隔壁的水牛镇也行,名字她不嫌弃,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小混蛋了。
“爹爹?”
手上的劲道慢慢松了,小姑娘缓了口气,抬起小脑袋,撞入了一双沉静的黑眸。
她呆了下。
爹爹的眼睛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眼尾秀长,眸色清透,收拢着清澜云雾。也只有对着她,爹爹才会缓和了眼中寒色。
她懵懵懂懂想着,好像明白了什么。
比如为什么她一出门就受到了年轻娘子们的宠爱,她们总爱给她拿些好吃的好玩的。
隔壁家崔小弟的姐姐更是对她百般呵护,宛如掌上明珠,更衬得亲弟弟是捡来似的。
不过爹爹不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