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软毯上的男人幽幽转醒。
他抚着额头,隐隐约约泛着撕裂的痛楚,但比起刚刚发作完全可以忽略不算。
幽帝缓缓睁开了眼,晦涩朦胧的视线中,有人伸出一截雪藕般的手臂,取下了屏风的衣裙,满头乌发垂落腰际,上身是小件的浅红抹胸,腰裹彩带,纤细腰线一览无遗。
他愣住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后方的视线,一边转过头瞧他,一边手腕往外折着,翻弄着滑入衣领的发,妥帖温声地问,“夫君可是醒了?”
幽域是一方夜城,除了三月花开,常年无明昏暗,只靠灯笼续着火光,宫殿也是如此,四周皆是豆粒烛光,罗帐重重,熏香袅袅,她慵懒穿衣的影子投落到屏风上,七分朦胧,三分绮丽。
男人略微别过脸,含糊应了声。
等了老半天,没什么响动了,他觉得对方应该穿完了,又转过头去,正想询问她昨夜之事,却见幽后背对着他坐下,褪了半边的红袖,手执朱笔,在皓腕的中央一片地方绘画着色。
铜镜里映出了她眉黛春山的姿容。
她的手腕实在是纤弱,仿佛轻轻一折便要碎了,男人看着便有些失神。
女人再度转过头,一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