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任性下去了。”
老太监撇了眼他脖颈上的红绳玉佛,那是琳琅从白马寺求来的,敬文帝很宝贝戴着,从不离身。
“说句僭越的话,自从老奴服侍陛下以来,老奴把陛下当成眼珠子看待。去年陛下说想要见识塞北的风光,也是老奴冒着杀头的风险,帮着陛下瞒混朝臣,若是让国公爷知道了,老奴迟早被剥了皮放在火架上烤,死了也不能投胎。”
“阿叔——”敬文帝急急打断他,“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去年他做了一件人生当中最疯狂的事,那就是趁着燕国公出征北狄,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
做出这个决定,有些莽撞,有些匆忙,可是他不后悔。
回顾短短半生,他困在金玉皇城里,就像个废人一样被养着,身体上的病痛无时无刻折磨他,有些时候,他更宁愿自己从未来过人间。不然白白走这一遭,有什么意思?
但他现在无比庆幸他活了下去,若不是这样,他怎会遇见姐姐呢?
姐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从来不会用那种怜悯同情又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他,反而鼓励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作画,写诗,修剪花草,甚至做一些很幼稚的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