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儒老谏官的帽子被一柄细长的雁翎刀穿过,铮铮钉在了红漆木柱上,刀锋仍有余威,在空中剧烈颤动着。谏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的白发削去了三分,秃得极其可笑。
众臣骇然避退。
一袭朱纱红袍、着赤鳞长靴的俊美青年龙骧虎步走进,他的眸子狭细而凌厉,透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寒意,每一个被他扫过的人,都觉得双眼疼得厉害,仿佛刺入了染血的刀刃。
“谁再敢污蔑我国公府的夫人——就如此刀!就如此人!燕昭烈言出必行,各位赐教还请趁早!”
李尽雪跟在他身后,啧了一声,扶起了老谏官,众人以为他会说几句安抚的话,结果这家伙更嚣张,“哎呀呀,老人家,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看不起女人,干脆把家里的七八房妻妾散了就是,你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恐怕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何必呢?”
老谏官气得脸皮发抖,“你这黄口小儿——”
燕昭烈漠然地说,“不如这样好了,本指挥使看老先生有三寸不烂之舌,应当能效仿圣人游说,让北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尽雪,你且送老先生去北狄营帐,就说这是大庆的圣人之师,要渡他们去金光彼岸!”
他唇边浮现一缕冷笑,决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