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不敢直视。
“大人,是老衲教导无方……”
方丈垂下了肩膀,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心灰意懒地请罪。
燕国公并未听他说话,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卷画轴上。
纸上供养的不是佛,也不是经文。
而是一户平平淡淡的柴扉人家。
暮色四合下,年轻的丈夫牵马归来,身后跟着一头小马驹,披着油亮而夹着点点红褐色的毛发,昂着脖子,神气地很。
妻子在山坡上收着衣裳,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她站在一丛丛的桔梗与芒草之中,晚风吹着红色裙裾,一手松松挽发,冲着山下的丈夫微笑,眼眸里流转着脉脉的情深。
燕国公微微眯起了狭细的眼睛,风轻云淡地开口,“好一副山水烟火人家,不知是哪位大师的高作?”
众僧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这男人虽然不显声色,但由于他的身份显赫,近乎传说的无所不能在无形中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压迫感。
燕国公甫一出声,周围嗡嗡的低声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物,是贫僧的。”
有人打破了沉默的咒言。
众人循着声音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