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明智离开,还是留下捡起砚台,与这头向来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的可怕世子爷同处一室。
对方弯下腰来,慢吞吞抓起了那方砚台,他的手漂亮得犹如雕琢后的美玉,淡青色的血管在雪白手背上隐约可见,看到的人在脑海里不自觉升起一种纤细脆弱的精致美感。
实际上,真正被他双手搂过的苦主才知道,这弱不禁风的外表下,比禽兽还禽兽。
上回琳琅的手腕差点没被他硬生生折断。
“喏,给你。”
他伸手展开,砚台平摊在掌心里。
两人之间距离数十步,他也没有进一步靠上来,给她留足了安全空间。
琳琅警惕审视着这头突然人畜无害起来的豺狼。
“你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世子爷的腔调中裹着一股儿懒懒散散的意味,在凌冽的寒冬空气中,透着春日才有的困倦声色,十足十的,演出一个遛鸟斗鸡的富贵公子哥儿形象。
琳琅犹豫了一下,小心上前,一边还偷偷窥他的脸色。
燕昭烈不耐烦划拉几下,她速度快了些,还剩几步时,夫人略微倾过身,抬手去拿。指尖刚触到龙尾砚光滑的平面,手腕突然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