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犹如气度斐然的宗师般不动如山,又往儿子心口上插一把刀,“礼数是圣人制定的,经过千年的考验沿袭成风,你既达不到圣人的高度,也没有圣人的风范,名不成功不就,只会冲着女人发火的毛头小子,脸上写着无用二字,有什么资格说圣人的礼数烦人?”
燕昭烈很想甩出一堆大道理糊他爹一脸,但他搜肠刮肚了一番,悲哀地发现没一句合适的,只得恨恨甩了句,“迂腐的老古董!”
“老古董?”燕国公撩了撩眼皮,底色宛如黑潭,“你难道不知道,古董是越老越值钱的?前朝文墨留下的春月江山图,在盛世时不值三百文,如今改朝换代了,你可知为父花了多少方拿下来?”
燕昭烈哼了哼声,“至多不过是黄金千两。”
父亲摇了摇头。
他心里突了突,底气又降了一大半,“还能多少?难道要抵上整个国公府吗?”
燕国公仍旧摇头。
其他人支棱着两只耳朵听着。
这卷江山图莫非是卖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天价?
琳琅撑着下巴,笑盈盈瞧着燕昭烈,看赶鸭子上架的世子爷怎么收场。
对方有些恼怒瞪她,明显是想到了那个荒谬的新婚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