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露出那微微头疼的模样了。
她还真敢捋虎须啊。
李氏对琳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句已经免疫了,还回了一句,“你不横着走走,怎么知道舒不舒服?就像娘,成天被你爹提点着不能失礼于人前,不能过于跋扈,到现在还没横着走过呢,不知那是什么好滋味。”
李父:“……”
夫人,求你别说了。
在李大人绞着脑汁如何让这娘俩的嚣张气焰收敛收敛时,一辆马车停在了白马寺,李朝云轻车熟路去了一处私院。
褐色僧衣的年轻男子在菩提树下认真诵读经文,仿佛一副出尘的画卷。
“镜澄。”
李朝云有些欣喜唤道。
岂料那僧人见着她,神色大变,经书咕咚掉到了地上,他慌乱捡起来,“李施主,你怎么来了?”
“怎么想着叫我施主来了?”年轻女孩佯装不悦,“这么生分。”
镜澄闭了闭眼,不生分不行。
一看到李朝云,看到那相似的眉眼,他就想到她嫡姐那云鬓散乱、钗环斜横的无上媚态,想着她像个小兽似的,依在他身边低低饮泣的幼弱。镜澄心里默念佛号,将那股莫名情绪压了下去,说,“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