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礼佛回来,见客舍被围得水泄不通。
庶女李朝云吞吞吐吐地说,“母亲,里面好像、好像有动静,长姐她……”
李氏脸色大变,厉喝让人退下,自己打算一个人进去。
“娘,怎么了?”
后头传来清越的笑声,“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都杵着做什么呢?”
李朝云愕然看琳琅施施然从芭蕉叶中走来,她笑着挽住了李氏的手臂,“刚才二妹三妹去看桃花了,我一个人待着无聊,本想找人陪我去看看竹子的,谁知道一出门人都走光了,连莺莺也不见了,寺里是发生什么热闹的事吗?”
她三言两语交代清楚,李氏气得发颤,眼珠狠狠剜了小丫头以及其他婆子一眼。
“真是好得很。”她说。
主母发怒,下人们抖成筛子。
客舍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暴徒,身旁淌了滩血迹。他见人进来,后面跟着笑眯眯的琳琅,面皮抖了抖。也不知道李朝云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哪怕是被摧残成这样了,死活不肯松口供出幕后主使。
琳琅最喜欢硬骨头的人了,她跟李氏说,“这倒是条汉子,忠心耿耿的,就算死了也该值得厚葬,娘你要好好安排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