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二十岁,就娶我进门……”就算是哭泣,她的模样依然美丽,灼若桃夭。
邵清和还能想起那一天,他用微薄的工钱给她买了一把梳头的木梳。
在约定俗成的礼数里,梳子是白头偕老的定情之物。
她颇为爱惜,每次梳理鬓发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了半分。后来他送再多的饰品,也比不上这一把木梳的情真意切。
“对不起。”
他最终还是完整说出了这句话。
“夫人。”
一个疏离客套的称呼分割出泾渭分明的世界。
她失魂落魄,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心,束发的红绳掉落地上,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响声。
“邵清和,我恨你。”
她忽然发疯了,猛地捶打他的胸口。
“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你没有心,你禽兽不如——”
有人从身后掩住了她的嘴。
“嘘,我不喜欢说脏话的女孩子。”
陌生又冷漠的气息拂过颈侧,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死死抓住了邵清和的左手,用尽全身力气,指甲甚至刺入肉里。
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