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等那东西渐渐安稳下来,他当机立断剜了那块肉。
血液喷涌,有几滴溅上了他的眉骨。
然而曲锦文只是冷冷看着地上血迹里蠕动的虫子。
身体传来剧烈疼痛的讯息,但他比以往更加清醒。
男人用脚跟狠狠碾碎了那团丝线似的蛊虫。
突然,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琳琅说要走……她要去哪儿?
曲锦文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包扎,飞快朝往回跑。
雪越下越大了。
他正好看见她拉开了车门,坐上车。
曲锦文喜上眉梢,立即跑过去。
“等等,我有话要说!”
她也许是没听见,车子发动了,在苍茫的雪中行驶过桥面。
还好前面有一个红绿灯,曲锦文看看四周,不顾交警的叫喊,横跨马路,费劲力气追了上去,敲了敲她的车窗。
幸好。
赶上了。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透过茶褐色的车窗,他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她并没有转过头。
“嘭嘭嘭——”
曲锦文干脆使劲拍打车窗,手指冻得早已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