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奇闻怪事,等到气氛差不多了,谢连城才小心地问,“父亲又是如何看待人鬼相恋的呢?”
谢父皱着眉,口吻意外严厉,训斥他,“人鬼殊途,阴阳相隔,能有什么好下场?好一点儿的,那鬼魂去投胎了,剩下的人吊着一口气,继续半生不死活着,一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若那鬼魂活了几百年,成了气候,心里执念越深,留恋人间情爱,反而会把生人拖入地狱,闹得家破人亡。”
“要为父说,这些迷恋阴鬼的男孩子就是大不孝,为了一个捉摸不到的鬼恋人倒把自己年轻的性命给赔上了,值得吗?他们可曾想过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谢父还说了什么,但谢连城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按着浑浑噩噩的脑袋,支着软绵绵的身躯,强打精神送了谢父出门,听着马车轱辘向远处驶去的声音。
侍子连翘看他神色不对劲,还没说话便被关在门外。
等人走了,谢连城倚着门扉,身子渐渐滑落下去。
他手指蜷缩成爪,紧紧抓住心口的衣襟,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他拼命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可是还是觉得要窒息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自私。
他是谢家的大公子,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