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滑有段日子摔了手,握笔无力, 于是签名跟平日不同,账册也是如此。”他把三份笔迹都对比起来,十五年前, 三年前,最近。放在一起果然能清楚看出区别。
安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人,连这个都知道!”放在他身边,楞是一点区别没看出。
“还有一点。”曾湖庭干咳一声,“这墨也不对劲。”他转头对着山家兄妹说:“顺平商行包揽了全城的笔墨生意,这东西用处不多,你们自己店里也用的这个,进货渠道想必也是一样的,然而三年前的那批松烟墨品质不太好,松油气比往常重了些,字迹边缘带了一点点的油气,第二年的墨又是正常的,同样有账册作证。”
山烈接过账本,眼睛都快瞪穿,终于找到了小小的油迹。他不由得大为服气。难怪当年爹爹让他好好读书,原来读书人知道这么多吗?
“所以,这张契约应该是山舅舅先想办法让安顺签好,在找到时机让山平补上的。虽然不知道他留着要干什么,但也是让他等到了时机。”果然爱做准备的男子运气不会太差,这不是逮到山平去世吗?
“至于山平的死因.....”曾湖庭沉吟,“本官问过平日给山平调理身体的大夫,他说山平一到冬日就是面色发绀嘴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