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却已经全白的头发,上面只留下写字的茧子。
娘把爹照顾的很好,爹却因为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剥夺了科举资格,抑郁而终。
回光返照,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发誓一定要考中,爹才含笑咽气。村里的人指着他家看笑话,快看呐,没供出丈夫还要供儿子,真是痴心妄想啊!陶家娘子发了癔症了!
现在这些话,他通通可以反驳回去了!
陶兴不断重复着:“我考中了,考中了。”曾湖庭只好耐心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一直熬到小二端着姜汤来,喂他喝下去,曾湖庭才得以脱身。等陶兴安稳睡下,他才离开。
唉,原来陶兴藏着许多事,也许这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第二日,陶兴捂着抽疼的脑壳,跑到文星客栈找他,神情尴尬,试探着问:“我昨天喝醉了,没做出什么失礼举动吧?”事实上,他迷糊记得他娘来了,醒来小二告诉他只有他朋友照顾过。
逮人叫娘,他尴尬的脚趾抓地。
“没有。陶兄喝醉后不过从头开始背三字经,背不过还要重头再来。”曾湖庭扯个谎,他直觉陶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