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湖庭此刻再出考场,心态又有不同,尽人事知天命,他已经做完自己能做的事,剩下的全看考官。
他在贡院门口稍候,认识的人陆陆续续出来,昨天还沮丧难言的曾济庭,神色一如往昔的范纯,莫名有些激动的陶兴。
他们碰面,异口同声问:“考的怎么样?”
“不是说我,你呢?”又是同声。
“咱们心有灵犀啊。”曾湖庭先说:“考的还行,不行就明年再来。”
范纯点头:“我也是,先生本来也告诉我下场一试,今年不行明年就行了。”
陶兴带着一点自矜:“能有五成把握。”五成已经不算低。
“只有我最差吗?”曾济庭沮丧,“我觉得我凉了,明年再来吧。”他想了一晚上,自己又不是没有后路,急什么?
抛开心结,四人对视一笑,“回去等消息咯!”几日之后,总会晓得的。
回去之后,他便把今日的策论大致默出来交给曾丰年判断,曾丰年叹道:“走了一招险棋啊!”
“这也没办法啊,这种问题,答合格还是不合格都是陷阱,我只能剑走偏锋。”
“没错,这本来就是陷阱,只怕这题还是孔知府自个出的。”曾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