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湖庭抬头一望,棚子东侧面正巧滴着水,已经打湿半截被子,无奈之下,只能挪动位置,缩在右侧面,趁着天色没亮再休养精神。
再有一个多时辰,考试开始,天色不仅没亮,雨势也越来越大,空气里弥漫水汽,军士们穿着蓑衣打着雨伞来送考卷。
曾湖庭看那些军士漏出来的袍子,突然出现了一个颜色不同的,他猜应该是主考官。
主考官看着这雨势,心急如焚,本来测算过天气,怎么会突然下雨还下的这么大?
如果继续考试,不知道那些年久失修的考棚能不能撑住?
曾湖庭拿到考卷后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记得考试有规定,不到时辰绝对不能开贡院,就算考生生了重病也是如此。如果半路考棚塌了,考生还能继续考试吗?
因为有这样的疑惑,他抓紧了时间看试卷,带着紧迫感尽力答题,原本的时间足够打了草稿再写,现在他也只能写上粗稿,然后誊抄时写好。
耳边带着哗啦啦的雨声,贡院外等人的也焦急的很,茶铺子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雨势,掌柜的招呼他们先躲进客栈里。
曾丰年看着串成一片的雨帘,急的不行。他是从科举上苦熬过来的,深知环境对考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