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果然有这么一桩事情,她故意用疑惑的语气问,“丰年大哥这几年结庐住在山脚下,他丧妻又丧母,恐怕不是什么好人家吧?”
“咱们当然看不上,”曾宣荣语气十分自豪,“但别家都揭不开锅,还在乎这个?风声透出去,别说懵懂小儿,就是二十岁的成年人,也想管丰年叫爹。”想想曾丰年也四十多,有二十岁的儿子并不奇怪。
但过继往往都喜欢三四岁的小儿,一是会自己吃饭不用费心照顾,二是年纪小还养的熟。
“这么说还是个好去处...”陈氏故作懵懂,“丰年大哥岁数也大了,养个孩子就是为了养老送终,体己银子总该有些吧。”
“也就还行吧。”曾宣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裹着被子继续睡。
时间再往前拨几个时辰,曾湖庭在族学上了一天的课,终于放学了,他看着窗外,今天的天色比昨天略好,也要尽快赶回家。
他刚迈过门槛,路过那排铺面,被馒头铺的老板娘叫住。
“小哥!能麻烦你帮我写幅字吗!我给钱!”
他停下脚步,“我姓曾。”
“曾小哥,”老板娘立刻改口,“我外头原先挂的招牌被雪弄污了,想麻烦你重新写一副,价钱我照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