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挂历纸,亲手包的。
回家之后他第一次提出要求,想要父母给他包书皮,家里哪能找到旧挂历这种东西?最后还是厨房的梅姨回家一趟,找出一堆旧挂历。
那天晚上,母亲用美工刀裁切,父亲笨拙折叠旧纸,梅姨笑吟吟出主意要包出个叶子花样来,成了他永不褪色的回忆。
所以,这具躯体父亲的漠视,嫡母的敌视,生母的冷淡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早就是个成年人,没有在父母怀里撒娇的爱好。
曾济庭看着他翻书翻着翻着就笑起来,抖了抖,不愧是学霸,看着书都这么开心。
族学的甲班进度快一些,学生年龄相差不大,童生试的考试内容四书五经,诗赋,策论都学的差不多,已经有人报名开春的考试。
报名期限还有些日子,曾湖庭并没有决定报考,他自觉把握不大,想等明年考试。
而另外一边,在田地地头溜达了三圈,曾宣光终于进了曾家的大宅。一水的青砖黑瓦,还是五进,曾宣光咂舌,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难怪曾家被贬官了,他老爹还催促他来走一趟。
曾湖庭祖父这一枝是旁支,早年发达就迁去京城,曾宣光这边才是正宗,曾宣光更是刚刚接下来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