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躁,就仿佛坐在庭院与街坊唠着家常的老人。“但立储之事事关重大,尚须斟酌。今日先不提了。”
这话出来,张如坤便不能再做声了。
皇帝低头喝了口茶:“方才说到安章太子祭日,太子薨了有多少年了?”
……
太庙也供着安章太子的牌位,晋王等皇后牌位重新归位之后,目光转向了安章太子。
楠木制就的牌位上刻着繁复的祥云与龙纹,中间那一行字,则透着孤清。
晋王抬手轻抚着这行字,指尖顺着笔划描摹。
“一晃又二十多年了,这上面的漆都不鲜艳了。”
身后传来浑厚的男音,晋王侧转身,望着来人:“沈大人。”
沈宜均拱手:“王爷。”
晋王缓声道:“沈大人怎么来此地了?”
沈家均扬了扬手上的纸卷:“奉皇上之命,臣将今日世子所读的这篇祭文抄录了一份,安置于皇后灵前百日。”说完他直起身:“世子入了今年,聪慧之气已经掩饰不住了。这也是王爷栽培有方。”
晋王扬唇,负手站开两步:“瞻儿少时得皇上栽培,方有今日之成效,本王岂敢居功?”
说完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