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夜里,他却撞见了月下独酌而醉过去的他。
父亲朦胧中把他当成了王府长史,跟他说,生孩子,要么就全是一个娘生的,要么就只生一个,不然还不够自相残杀的。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亲身体会到权欲的杀伤力,也是他第一次透过父亲的心伤看到自己处世的稚嫩。
“世子,轿子来了。”
陆瞻敛目,看了眼仍在车外站着的陆昀,示意开车门。
陆昀来帮忙搀扶他,一看他胸腹上的血,且惊道:“这是在哪儿伤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快扶上轿!”
太监们都涌上来,将陆瞻移到了软轿上。
陆昀看陆瞻皱眉,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传太医了,你再忍忍!”
陆瞻嗯了一声,起轿的时候他头一低,就看到了陆昀衣领子上沾着的一抹灰印子。
衣裳都没换,想他这来的也够急的。
这样心急而沉不住气的人,便是能够在幽宫里筹谋着杀他,他又如何能做到几年之内豢养出上百的杀手而不让任何人发觉呢?
他若是有这般密谋杀他的缜密心思,又如何能让一个时为愣头青的他给揪出真相落得被报复的下场?
软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