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了这般侮辱,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纪少瑜轻快地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什么叫做侮辱?”
“倘若以色侍君,能换百年太平,这污名微臣可以背一辈子。”
“倘若狐媚惑主,能换大燕昌盛,微臣愿意受天雷之刑。”
“既活在这世间,既要享天下太平,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无碌无为?”
“微臣个人荣辱,仿若红尘砂砾,微不足道矣。”
燕沧澜心里一震,目光渐渐变得迷惑。
可倏尔间,他耳目清明,目光灼灼欲烈。
他盯着纪少瑜,再次询问道:“你真的不在乎?”
纪少瑜看向远处,目光清透道:“有人看山是山,有人看山非山。”
“那又如何呢?”
“人人都会死,山却永长存。”
“谁知长山亦看人,一眼尽浮生。”
燕沧澜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他渐渐明白, 心里那忐忑不安的感觉是什么?
是心胸,是气魄,也是狭隘。
他看山是山,眦睚必报。
纪少瑜在乎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