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桓觉得喉咙像是着了火,明明有许多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时而清明,时而昏暗,像是已经病入膏肓。
赵玉娇怕他撑不住,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忍不住与他絮絮叨叨道:“许久没有走这么多的路了,我突然想起了我小时候。”
“那个时候,赵家还很清贫。我记得有一次,邻村有一位老夫子过世了,我爹要去看。”
“我年幼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只知道我爹要出门,
便央求着他带我一起去。”
“我爹要举着照亮的火把,背着我很不方便,我就说要自己走。”
“那是我走得最长的一段路,回家以后,脚都起水泡了。”
宋子桓虚弱地对着赵玉娇笑了一下,他想跟赵玉娇说,他还撑得住。
可又觉得自己救不了她,不免心生愧疚,连面容都苍白几分。
忍了片刻,宋子桓还是忍不住道:“你怕不怕?”
赵玉娇摇了摇头,她想起铁立对她和杜鸣的异样,想起纪少瑜对铁立淡淡的敬意,还有宋子桓在余家马场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只是瞒着她。
“昨夜你怎么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