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兰忍了又忍,这才逼着自己开口道:“咱们把货堆在一起,到时候大嫂若是有办法,你就连我的一起卖了。”
胡梅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拒绝道:‘那可不行,咱们这么多冬麻,光是本钱加起来就有一百二十两银
子。”
“我那点私房,顶天也就六七十两。咱家私塾的生意,本钱可都是爹娘给的,我要是说这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冬麻都是我的,爹娘会怎么想?大嫂又会怎么想?”
“到时候别说大嫂不会帮我了,只怕爹娘以后都不会把私塾的生意交给我了。”
胡梅可不傻,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才不会干。
杨春兰紧握的拳头用力到极致,她最恨的便是余红翠那一张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嘴脸。
这个时候拿冬麻的事情去求她,还不知道要遭多少奚落?
胸腔里的愤恨仿若有根银针在体内逆行,期间种种痛楚,叫人难以忍耐,却连痛呼都开不了口。
压抑的沉默过后,杨春兰艰难地做出抉择道:“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大嫂。”
胡梅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嘴角却勾起轻蔑的嘲讽。
赵虎成赶来的时候,看到一车的冬麻,心便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