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直把啊毅带在身边,想以身作则,耳濡目染慢慢改变他的性子,可是这么多年了,沈老哥没做到,我也没做到。
沈家那帮人个个都清楚得很,沈老哥一走立马就跟啊毅划清界限,谁都怕农夫与蛇的故事在自家上演,我不怕,我就这一个破武馆,沈老哥既然临终前托付过我,一定要让他成人,我总不能以后下去没脸见老哥,这么多年,他做得再出格,我还总认为啊毅本性不坏,只是出生没得选,他怪我不给他机会,不给他带徒弟,他始终存有邪念,心浮气盛,我如何能将梁武馆的弟子安心交与他?
你说我能怎么办?小浅,你过来说说看?”
谢钱浅低着头走到梁爷面前,她的短发贴在脸颊边,站得笔直挺立,双拳贴在身边,声音低低地说:“木子从前带我去动物园的时候,告诉我老虎是一种很有野性的猛禽,即使是从小养大的饲养员,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依然有危险,我问她山羊和奶牛为什么没有危险?她说这是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的区别,是天性,改变不了。”
“你在说我养虎为患?”
谢钱浅抬起头时,眼里的光似满天的大火,牢牢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梁爷:“师父曾经教过我立身一败,万事瓦裂。”
梁爷褶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