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进来。傅弈亭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又懒散倚在了龙床上。
郑迁瞧见皇帝亲自开门,心里也有些讶异,问道:陛下,魏公公没在御前侍候么?
方才给朕送了碗莲子羹,今儿个太热,瞧他也惫了,便叫他去歇息了。
郑迁瞟了一眼桌上的空碗,又看皇帝困得几乎不睁眼皮,心里突突直跳,正要开口,却听傅弈亭问道: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刚发了兵出去,不是叫你赶紧在这几日交接户部么?内库的银子能挪就挪吧怎么,都弄妥了?
郑迁攥紧了拳头,他突然发现,即便是这一刻,他仍对傅弈亭存着一丝可耻的畏惧和卑低之感,他仿佛已经习惯于服侍顺从于他,他想拿出那种胜利之前的自信与张狂,却发现居然很难做到,他酝酿移时才长叹了口气,这事臣在心里藏了很多年了。
哦?傅弈亭讶异而艰难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懒散地摆手,你只管说。
郑迁深深闭目,而后轻拍两下手掌,便有数个灰衣人破窗而入,将皇帝的龙床团团围住。
郑迁?!傅弈亭猛地站起来,身子有些虚浮地晃了两下,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我来骊山九年,这一刻我等了九年!有身边的援助,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