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迁原本对傅弈亭万千恨意,可听到他此刻仍念旧情,不再使用酷刑,眼泪突然难以遏制地涌了出来,此时一丝微妙的悔意生发出来,可那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他已是害惯了他的,当下便拭泪轻笑一声对傅弈亭道:陛下,为报您此恩,我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您不是一直想知道萧王爷府中那孩子是谁的么
傅弈亭霍然睁大双目,走到他面前去,喝问,快说!
郑迁肃然讲道:前年您在东北平叛匪军之时,是我在南部与他交接。那时他在湘西凤凰城叫过军妓,还是个异族女子,想来便是那时怀上了孩子他行事隐蔽,是我出帐半夜解手时候瞧见的您瞧着他谦谦君子模样,全是做戏掩饰罢了,他底下这种风流孟浪事儿其实不少我原笃定看您在这儿不娶妻不生子地捱着,此刻倒过意不去了说起来我真替陛下不值
傅弈亭听得忡怔,他今日心头已受了太多变故之打击,几乎已疼得麻木了,而此刻听到郑迁说到萧阁,这一颗心脏却又迅速漾出一股酸涩的血液,激得他两颗晶莹剔透的眼泪直直地落了出来,而郑迁看他这样,便知道这一场仗自己没有完败,他此刻也不再犹豫,径自持剑刎颈。
傅弈亭高挺的鼻梁已被烈日晒得发红发烫,他目视着那鲜血喷涌出来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