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你之后,才发觉自己最怕被人看轻,不,实是只怕被你看轻
尤记骊山初见,你在阶下等候,东珠坠颤、皎衣清润、琇肤胜雪、眸波流转,登时日月无光、弈宫晦暗,当真是绝代风华,那一刻我目光已再离不得你,但嘴上却轻佻嘲讽,实是难以自控、心虚掩饰罢了。
你从骊山脱逃许是天意,我在责骂属下之时心里却存了几分欣慰,而后便日日期盼与你通信,待驱马扬州,眼观万种风情,更是自惭形秽,你步步侵入我心,我亦开始渐渐不舍
可我那时并不想正视此间情意,又不知你心中对我如何看待,其实我内心一直隐存些许期冀,夜阑时分曾无数次回味你我寥寥几场亲密,好似你也没有那样抗拒,可我又怕那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直至敦煌帐外我听闻你那句话,当真心痛绝望,共度生死之情意,顷刻间化为仇恨烈焰,我一面与你共克大夏,一面拼命扩张征战,我想彻底将你打败,让你臣服,让你知晓,我不是一无所能,我也能与你并肩而立
我曾对你有杀意、有妒意,数次利用你达到目的,你我的短暂相处中,充斥着诓骗阴谋,可我又难以遏制地想要与你亲近,难怪你觉我卑劣轻佻你曾说过抄近路需要付出代价,而你对我这样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