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歌走进珠帘之后,这才清晰地看到皇帝的容貌,她此前在只祭天仪式上远远望见过一次傅弈亭,看不真切,今夜近见,她不禁暗自感叹,这年轻皇帝剑眉入鬓,眼如漆潭,鼻若陡峰,竟是如此英俊,只是神色有些委顿,想来是病中的缘故。
贺晨歌将黄玉脉枕放到案上,又拿出一张洁白的丝帕,皇帝依旧不说话,只将手腕放上去。
贺晨歌将丝帕放在他腕间,搭手上去,便觉指下挺然,势道强硬,数脉急促,定是心肝火旺,但好似也不大严重,吃药调理一番应该就无碍了,她继续抚着脉问道,陛下平日里是否有目赤、多汗、耳鸣、易怒等症状?
傅弈亭这才缓慢开口,这些都不打紧,主要是受不住热,起先是四肢莫名麻痒,朕没放在心上,但现下有时五脏六腑也跟着痒起来,严重时还晕过几次已四年之久了。
啊!贺晨歌听了不禁震惊,从脉象上看,远不至有这些古怪的症状,皇上这病倒是奇了。
又是肝火旺、心火旺?傅弈亭看着她的神情,嘲讽一笑,抽回手来,又要开龙胆泻肝汤了?没用的东西,朕就知道指不上你们,你走吧!
陛下且慢!贺晨歌本就是好强之人,哪听得这话,也不管对方是皇帝,径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