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问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陆延青只觉得头脑中轰然一响,额上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正是。
傅弈亭嗤笑道,前朝大夏兵户两部大吏,各事两主,倒是挺有意思。随即又问:有什么法子能把他争取过来?
陆延青想编出个方法搪塞过去,但他是个思虑高远之人,知道今日皇帝将这话问出来,就已然是将自己逼到万丈深渊的悬崖旁,再怎么迂回也难逃此劫,他把心一横,打算坦诚相对,只隐去了自己那份情意,回陛下,我与他自幼相识,最是了解他那脾气相当执拗,想来是争取不得;再者,自南北对峙之日起,臣已经与他断了联系。现下恐没有旁的办法
也是。傅弈亭转着手中茶碗盖玩,他要是有争取过来的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跟着萧阁。话到此处,他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朕倒是有个方法,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每次看到皇帝这样的神情,陆延青都觉得寒意渗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遂低下头去,陛下请直言。
既然于我们无用,那便除掉他。 傅弈亭道:听说那苏云浦不会武功,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陆延青的汗水沿着官帽一颗颗地流下,滴在面前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