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浦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学堂里他书念得好,受先生喜爱,因此遭了些孩子的妒忌,偷偷把他书袋丢到井里,还趁下学时抓起石子儿往他身上丢。他生性清高,任身上被砸得青紫也冷着脸色,从不理会。可叫陆延青瞧见之后,他便时刻护在自己身前,几乎寸步不离,替他教训那些顽童,替他挡下烈日冷雨
思及此,苏云浦一颗心脏又酸又涨,他终归开口应下,仅这一次,下不为例。
陆延青喜难自禁,将他抱得更紧,谢谢你,小归以后若有机会,我便来寻你
苏云浦闭目,再一次与身上的人共赴巫山,身体越来越轻,可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我怎么这样轻贱啊。
一滴清泪自他眼角滑落,与左鬓细密的汗珠儿混合在一起,融进了散乱的黑发中。
苏云浦调船北上的行动其实迅速又隐蔽,但这个消息几天后还是被密使通报到了萧阁手里。
萧阁只看一眼便转身把密笺烧掉,他用人的方式已近似一位明智的帝王,宽严相济,张弛有度。起先因为苏云浦和陆延青的同窗关系,他一直有所戒备,甚至想过苏云浦可能是傅弈亭甩在南部的一根长线,但是看到苏云浦扎实严明的治理成效,他已经打消了顾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