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刚一进来,青龙便已经注意到他了,这人不到廿五岁的年纪,耳前从脸颊到脖颈儿带了一条长长的陈旧伤疤,因此有些破相,可是当他偶尔转过头去,只留下侧脸之时,那样貌便美得无可挑剔,如果是个女子,必定是倾城绝色。
青龙不自觉地走到他面前,审视着那双灵动的眸子,你叫什么?
回掌门,小人叫程楼。那声音清澈悦耳,是一口标准的北方官话。
哪里人?
兖州的。
唔口音倒不重。青龙升起几分狐疑。
自小在外边,许久没回过家了。程楼轻轻叹了一声。
在外边都干些什么?青龙又问,话出了口,自己都嫌自己婆妈。
跑漕运码头,跟着您的木帮过来的。程楼笑了笑,我水性好。
嗯。青龙点了点头,看他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倒像长泡在水里的,青龙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又向下落在他的伤疤上,这伤怎么弄得?
程楼轻声答道,小时候村子里遭了匪盗,被他们拿大刀砍的。
青龙一听,不禁陡生怜惜之情,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一下程楼的疤痕。
身后石梯上的朱雀已是气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