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帐帘缩着脖子进来了,各将领瞧他面色,便知道劝降没有成功。
属下无能,请王爷降罪。郑迁单膝跪地,脸上写满了挫败。
行了,起来吧,吃些羊肉暖暖。傅弈亭用麂皮擦着手,转身去看舆图,我压根儿没指望李密能投诚,他老子李忠就是个迂腐的家伙,十五年前突厥南犯,父王在敦煌迎战,他等着朝廷命令,死活不拨粮草,四万大军险些埋骨月牙泉!我看他改叫愚忠最为合适。
李密比他父亲还倔,您瞧郑迁把自己前襟铠甲掀起,上面都是干涸墨迹,我跟他说了,不会动城中百姓分毫,改朝换代之后,他照做他的守城将军,结果他就是不同意,扬起砚台甩我一身墨水儿!
众将一顿幸灾乐祸地大笑,傅弈亭笑问,城中情况打探得如何?
我进去时,城里守军不多,想是李密故意隐藏实力,据绕到后营的侦察兵粗略估计,四五千人定是有的。此外,城墙太高太厚,攻克不易。
四五千人对抗我们七万大军,耗也给他耗尽了。林益之颇为不屑。
这话不对,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之战不在少数,大都发生在我们这种情形下。傅弈亭想了想,他们人少,我比他们人还少!传令攻城各部和骑兵一二营,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