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位爷是个心思通透的。啥事儿都明白,孰好孰坏也能分清,就是不愿去做而已。白颂安也是这几天饿坏累坏了,拿着煎饼大嚼特嚼,说话也开始无拘无束,王爷,这类人最可怕了,有一些作恶之人,他可能并未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以我之见他们尚能教化;可秦王这样的,啥都明白,却还白颂安说着,突然想起那夜萧阁嘴唇嫣红奔到门外的情形,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自家王爷和秦王之间为何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头?
却还怎样?萧阁正听得专注,催白颂安继续。
白颂安本想说作恶多端,又觉得有些夸张,便改口道:却还我行我素,这证明此人心性难改,别人几乎难以改变他的心意。
萧阁蹙了蹙眉,我与他前些日子商议的计划你也大概听到了,这么说来,扬州水患一发,他定不可能再与我合作了?
倒也未必。白颂安小声道:您瞧,他一万个不愿意,不还是去帮着您治水了。
许是有些别的企图。萧阁轻叹道,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说话间,船已抵岸,他们都穿着不透水的皮靴,趟着两三寸高的积水向王府的方向走去,却见扬州主城内竟也堆着一堆堆灾民的帐篷,一旁吴军也已经搭好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