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于清淡了,但此宴胜在意境幽然。傅弈亭抬眸,借一旁的鹤型烛台散发出的火光瞥了一眼萧阁俊俏的面容,竟觉心里似被粘稠花蜜浸腻住了一样,酒未饮几杯,却不自觉地沉溺于此。
启韶,你可知道此次为何请你过来?萧阁边饮边瞧,见他已有三分卸防,便抓住时机发问。
我虽来了,你我目标却不同。傅弈亭眸光一闪,露出微不可察的狠戾来,方才你说我风声鹤唳,倒不如好好叩问自己的心。
萧阁轻轻一笑,启韶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吗?
傅弈亭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继而嬉皮笑脸道:怀玠兄,我真没有皇帝梦,如果有,天打五雷轰。
萧阁心知他是胡诌,却也不去反驳,这话启韶讲可以,我萧阁讲却无人相信。自袭了这王位,便如同上了火架你我处境迥异,我倒是当真羡慕启韶的潇洒了。
傅弈亭沉默片刻,问道:春日的消息,不是你漏的?
不是。确实另有其人要将秦北卷入纷争,我这样说,不知你能否听得进去。萧阁抬眸对上那人黑漆一般的瞳仁,恳切坚定。
傅弈亭心里仍有五分不信,只继续饮酒,罢了,这事无从考据,我也不想再提,只是以后时局,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