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储盐的仓库夜间遇袭,两万石食盐被连夜运出了城,萧阁每日忙得一馈十起,亲自探查现场,又带人从水路追缴,虽已尽力掩人耳目,但还是漏了风声。
从现场来看,行事之人对扬州情形十分熟稔,尽管萧阁严令守军戒备,却还是被那人钻了空子,只有此前投了酋云会的洪良,有这样的能力与动机。
此间时局,人人都似惊弓之鸟,一些盐商听闻变故,便委婉地前来提出要自行存盐,不再统一收归萧阁手下。
萧阁心知盐货这样散落倒更利于贼人下手,这些人其实不是担心货源的安定,只是想趁机脱离自己管控,从而肆意抬溢盐价,大发横财。
然而他却不屑于与盐商争辩,只随了他们去,因为这样一来便是给了那洪良机会,不但能引他行动,也好给那些不安分的盐商一个教训。
夏日将尽,扬州却仍昏沉闷热,萧阁几夜没睡过整觉,晌午用了碗蟹黄素面、一盘青笋,几片鳜鱼,困意便浮上来,当下便遣散了下人,摘了帷幕下来,不到弹指便已入梦。
怀玠兄?
没休憩片刻,朦胧帷幕之外却现出一个挺拔身形,萧阁听到动静睁开双眸,那人已嬉笑着钻了进来。
启韶?看清他俊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