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日不嫌弃与他同床就不错了,他反倒这么着急划清界限?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赶紧给自己方才的要求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既然是王爷,就不能与下属睡一间屋子;但他还是个体恤下属的王爷,不忍心让林益之睡草垛。因此,是他迫不得已、是他勉为其难、是他不得不尔、是他无可奈何,才会与萧阁躺在一起。
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他稍微宽慰了一些,不过还是毫无睡意,于是转头借着窗纸透过来的光线细细打量着萧阁绝美的睡颜。
光洁饱满的额,似蹙非蹙的眉,高挺精巧的鼻,绛红柔软的唇紧紧抿着,可唇角天生就是上扬的弧度,呈起夜半几缕月光。
这人这样躺着不动,标致得仿佛像捏出来的偶人一般。傅弈亭盯着他看了一会子,只觉有股幽深绵长的兰香自那人身上散发出来,他蓦然想到一句:夫兰,当为王者香。
傅弈亭心里顿时一沉,随后又想:此刻若是将他杀掉,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他本没有杀心,只是现在时机太好,难免不起心思。傅弈亭目光向下移去,看到萧阁双臂藏在被子中,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人腰上那两把尖刀,睡前好像也未曾取下
他蹙了蹙眉,